記得好久好久前的一次大病,一向少病的我,
並沒有引起室友、同學多大的注意,加上大家都還
有課,我也只能窩在當時小小擁擠的床上,獨自一
人忍受頭痛欲裂的煎熬。
喉嚨的灼燒,讓我連吞嚥口水都顯得吃力,更
別說要多喝開水之類了,生病不愛看醫,自然無藥
可吃,心裡只想著,睡一覺就會好了吧。
自恃著忍耐度高,覺得這些苦痛都無妨,畢竟
是離鄉,病痛往往讓寂寞加乘吞噬心情,忍不住還
是撥了電話。
「喂,你在哪裡?」
「我在高雄阿。」
「公司出差嘛,今天剛到而已。」
「我生病了。」委屈的聲音傳入自己的耳朵,
才發現自己原來這麼想掉淚。
「我聽得出來,聲音都啞掉了。」
「出差怎麼沒告訴我呢?」嚅嚅的低聲抱怨,連我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生病就好好照顧自己,我明天就回台中了,先這樣了。」
隨著電話就這麼卡的一聲被掛斷,眼淚也隨之落
下,雖說公事重要,就連關懷的幾句都如此吝於給予,
或許真的是公事繁忙,嗡嗡作響的腦袋卻也無暇讓我
細顧了。
只是,奇怪的是這場病拖著拖著也快一個月,怎
麼也好不了,我幾乎天天躺在床上,三餐幾乎是同學
幫我打理,宿舍門沒出幾次,怎麼也沒想到,病好之
時,竟也是另一個結束。
「喂,你在台中阿?還是又去高雄出差了?」
「沒有,我在台北。」
「哦?真的嗎?怎麼沒先告訴我?」
「因為晚上要住公司訂的飯店,又和作家約好了談事情,
所以也沒空,明天晚上就要回台中了。」
我猜我的聲音應該是不夠失望,善解人意的女孩
,不就該是要體諒對方的嗎?
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後來竟輾轉得知,他不是
第二天晚上回去的,而是多待了一天,住在前任女友
家裡,直到第三天晚上才走。
是不是不給男人想要的一切,就只能默默的等待,
等待哪一天他想起有這麼個人,才得已重現光明呢?
可惜我既非默默,名非等待,在得知這些之後的隔晚
,我撒下一句不適合,不容對方反應,就離開了。
即使如此,生病的我依然拒絕獨自照顧自己,
獨立,是我怎麼也學不會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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